“寻求志同道合爱书人”
306室外挂着一块古色古香的匾,上面写着“同人堂”三字。同人堂的主人叫陈天翔(见右图,资料照片),是复旦大学历史系的一名研究生。“自己爱读书,也爱藏书,希望能够寻求志同道合的爱书人,所以叫‘同人’。”
“复旦图书馆的藏书量已经很大了,为什么还要开家图书馆呢?”同是文科出身的记者对陈天翔的开馆动机还是有几分好奇。
“一来嘛,自己平时就爱看书,也喜欢买书。书多了的一个问题就是没地儿放。之前经常桌子上堆满了书,自己又要写作业,于是就把书往床上堆,睡觉时还真有种拥书而眠、卧游书海的感觉,但有时想找一本书,那就真是‘上穷碧落下黄泉’了。有了搬书这项运动,都不用去健身房了!”陈天翔似乎天生就拥有幽默细胞。
“而且,很多同学也爱找我借书,我也乐于和别人分享读书的喜悦。再加上我们历史系的男女比例很不协调,男生少,楼里住不满。于是就动了开图书馆的念头。园区委员会认为图书馆也可以促进资源的利用,很快就批了下来。我寝室就在305,同人堂隔壁。”
2010年12月,陈天翔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一则《复旦大学第一家学生民营图书馆“同人堂”开业庆典》的文章,引起同学们的热烈反响,同人堂图书馆也就风风火火成立了……
“希望提升阅读风气”
在同人堂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卡,正面是大红基色,配一幅工农兵边看书边奋力做笔记的图画;背面则是一幅西方油画,画里两位女子正安静地享受阅读的乐趣。
“这是借书卡,一中一西,正面的寓意是‘为中华崛起而读书’‘刻苦学习报祖国’;背面的寓意则是揭示读书陶冶性情的一面。”
陈天翔告诉记者,出于希望从地下无实体的“那个有很多书可借的同学”向有实体的“图书馆”转型的考虑,同人堂制定了详细的借书细则。“第一次来同人堂,我会先为你办一张借书卡,然后就可以借书了。可以按书单在线搜索,也可以在馆内自行查找。”陈天翔介绍说,“一次可以借3本,借期2个月。借期到了,一般我会先发邮件,再不行就会在社交网站上贴上‘声泪俱下’的催还文,他们也不会想因为‘没还书’而蹿红吧!”
同人堂图书馆开办时,藏书仅4000余册,现在已有8300多册,涵盖各个种类,以文史哲和政治、管理、艺术等人文社科类为主,也有科普和科技专著类。
“除了这8000多册图书,同人堂还提供‘馆外借藏’‘文献传递’服务。通俗地说,我家里还有两万册藏书,如果同学有需要,家里的书通过预约也可以提供外借。”对于藏书,陈天翔言语中透着几分自豪,“复旦的‘大家沙龙’和‘Hi—story咖啡厅’也设有同人堂的书柜,算是馆外借阅点,我定期会去按专题更换书籍。”
陈天翔告诉我们,同人堂的读者群较为稳定,以本科生为主,也有不少研究生,甚至有老师也来办过借书卡,“但似乎没有借过书”。平时一周书籍的流通量为二三十本,开学和期末能达到上百本,常年处于“在借状态”的图书超过300本。
除了平常的借阅服务,陈天翔还会定期把一些书单、读书心得和有意思的故事放到网上。在线下还时不时会组织一些读书沙龙和讲座。“希望能够促进校园的阅读风气,尤其是读纸质书的风气。”
“继续开办公益图书馆”
“同人堂能够顺利发展三年,并吸引一批忠实读者,主要在于它的独特之处。”
吸引读者的首先是“书”。“都是精挑细选的好书。”陈天翔告诉记者,有时候他还会根据近期热点不定期推出系列专题,比如之前连战访问大陆,他就做了一个“眷村”专题,讲述迁台大陆人的生存状态和他们后代的心路历程。
书不在多,有人则灵。“很多同学来这里,可能目的并不是借书,而是看一眼‘野生版’、原生态的陈天翔,再领略一下‘寝室里塞了八千本书’和‘一个学生的私人图书馆’的景象。”
更多的同学来这里,是因为它具有很强的“草根性”,正是因为它的草根,没有冰冷的柜台、冷漠的机器和古板的条形码,所以更能实现‘私人订制’和量体裁衣。“比如有同学来借书,我们会聊一些论文选题相关的话题,我会提一些意见,也会推荐一些相关的研究资料给他。曾经有一位同学就在聊天中收获了灵感,确定了论文题目。”同人堂的这种亲切性也让陈天翔和读者成了好朋友。“开办这种私人化的服务可以说是同人堂最大的特色,但也决定了它必须精致,规模做不大。”
有同学曾经向陈天翔抱怨没书可读,陈天翔却不这么认为。在他看来,主要是没有把书好好利用起来,更重要的,是没有养成阅读的习惯。“如果同学们都养成了读书求知的习惯,哪里会没有书可读呢!”
面临毕业,陈天翔也遇到了一个着实不小的问题: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把同人堂保留下来,书最终也会陆续搬出来。不过,陈天翔并不悲观,“工作以后有实力了,还会继续开办一些公益性质的图书馆!” (陈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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